曾用名:立刻就(陆景迁)

除lof
晋江有号,抖音快手小红书半次元等
都没有。

笑蘸比糊,这号随时可能会被家长注销。以及我画稿没了。 之前发表的智障言论,请忽略。ヘ(_ _ヘ) 别拉黑

[虚了,码不动了。]缘更主修文,修后置顶,多提意见,感谢。
不用怀疑,目前超级喜欢夏油杰,没人能让我放弃,没有人!
代名词:优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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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虚构)

  

  让我在此刻记录下我的“朋友”的经历,记忆已大多不清。之后,再过几天便会全然忘记了吧…


  让我想想:


  那是一个聒噪的夏天,一如既往。压抑的天空却连带着灰色沉默下来,而这一切的一切,都如同一卷烟灰,随着时间飘散,消失的无影无踪。他从何处来,又往何处去?


  蝉嘶叫完最后的日子,变得僵硬。


  

  用笔在我的笔记本上写下【遇见】【夏天】,并试图努力的回忆起,如果可能,我将会是最后一个能记住他的人。


  

  六月风扇的转动声、沉闷得昏昏欲睡,与那仿佛黄粱一梦般的初遇。我在寻找我的最后的归宿,于是边走边望着教室的门。走进考场,过了安检,便坐在第一列的角落里。迷茫的等着预备的铃声响起。


  天花板上的风扇仍然吃力的转着,窗外偶尔有几只麻雀掠过,压的枝头一颤,掉在地上,快速蹦跳着移动。

  

  已经分不清这是哪一次考试,做过的太多了,对啊,考过的也太多了。


  划过卷面轻微的撕裂声是信号,被决定命运的感觉,整个过程都仿佛既漫长又短暂。


  【六月】【考试】


  打破最后几分钟倒计时的,是一个中年男人,至于面容已经记不太清,黑灰半掺的头发,时间在他的身上留下了刻痕,那双漆黑的眼睛,深邃的如同古老的化石一般,他在用那双眼睛望着我们。


  这便是我的“朋友”,这时,我们依然很陌生。事实上,他只是看了我们一眼便走了。身边的人都对他很恭敬,但却并不生疏。


  

  

  【他是我的“朋友”】

  【是真实存在的。】


  

  

  

  那个时候,铃声响起,也便结束了。之后我的脑子里有种说不出疲惫感,根本打不起精神。浑浑噩噩的感觉已经影响到了思考。

  

  于是我便靠着置存点边的墙缓缓蹲下,翻出我之前放在里边的东西,白布条和一把可收缩的水果刀连带着一个鲜红的苹果。


  用白布包着苹果和水果刀,拿在手上,站在三楼的走廊边上,静静的望着下边以及楼梯口拥挤喧闹的人群,他们都是与我同龄的人,但我却并不想与他们交流,隔阂是打不破的。


  看着一个美艳的女人走来,红袍的她在向她的儿子招手,是牵着手回家的…对于别人来说真的是温暖的场景。

  

  红色如同我手中的苹果一般,一样的刺眼,跟鲜血一般醒目,带来隐隐的警告一般。


  

  随着人群的移动,而这一切好似与我并无太大关系。只是被遗忘的无趣感觉,让我禁不住联想到百无聊赖的人生,也确实是世事无常,带来也并无太大波动。


  我扯了扯书包的背带,装作感叹这见鬼的天气可真热的样子,去了一家偏僻的小店,我的目的地也确实是那里。


  向阳的花,在那盛放,去看看也好,也许这便是最后一次机会了,告别在这与我相识的人,之后我便要走了,离开这个地方,永远不见,真开心啊——


  我的朋友,他突兀的出现在角落,说:“这个月比往常热得多,再坚持一会不好吗?”


  我这才松了一口气,无精打采的抬起眼皮,瞥了一眼对面的那个人,那双眼睛,是他啊,并不意外呢…更何况我表现的跟往常相较更明显。


  毕竟是成熟的大人嘛。

  跟一块的活化石一般。


  而我即使考完了,也是未成年。为什么现在才有人过来呢?偏偏在这个时候,是已经劝不住的我。鼓起勇气从头再来,很累。

  

  

  在这个时候把一切都结束,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漫不经心的这样想着,我不喜欢他身上淡淡的烟味。


  他也很烦躁,我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发散的思维让我胡乱地想,跟一团乱麻永远都整理不出头一般。

  


  在这么一个偏僻的地方,如果发生了什么,并不会引起别人的同情,受害者有罪论还见得少了吗?对啊,果然还是不能理解。

  

  

  两个人独处还是很危险,不过没关系,我有刀,即使有也会演变为“故意”。


  

  原因就是有刀,为什么有刀呢?

  

  可是,我就是要随身带着,无论是防人,我是削水果都很方便。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没有人规定不能带刀,但总会生出一些被迫妄想症之人,见证物种的多样性,又看着他们平时发言记录嘻嘻闹闹,毫无担忧的样子。


  

  突然就后悔了,已经要走了,又何必带来麻烦,死了都不让人安生?喜欢安静少人的地方已经刻入骨子里了,所以根本就不能避免,向往美好的事物和不该给他人添麻烦也同样的刻入骨髓。


  

  “所以根本就不能避免,这不就是天意吗?”我当时是这样想的,事实上,也确实是这样,是缘分让我们两个人相遇,我的朋友。


  

  当时我不该这么想的,他看起来也并未有神经质的感觉,很理性。


  

  他似乎看出了我的紧张,他很聪明,便开了口:“店长小姐在二楼,如果你想的话,可以过去帮忙。”而我也是有意的想要忘掉那个人,便跑上了楼。听说从窗口便可以看到一片绽放的向日葵。


  

  以及他人所说,花海中央娇嫩艳丽的暗红色玫瑰,听起来就美好。


  

  很明显出乎意料,二楼比一楼更暗,不知为何…

  

  跟不知为何咧嘴笑的店长小姐打了声招呼,我搬开了角落的箱子。被血迹浸湿了的木地板,看起来变时间很久了。之后右眼皮便突突的狂跳不止。

  

  猛地回头一看,确是空无一人。仿佛有什么将要发生了一般。

  

  女人尖锐的惨叫打断了我的思考,更是把气氛拉上更高的一层。

  

  在我头脑风暴时,被一束暗淡的绿光吸引了注意力,发现了一个图案。

  

  扭曲的猴子一般,蔓延开的暗淡血迹,仿佛在无声的嘲讽。

  

  又突然像极了一只痛苦挣扎的手,僵硬的如同生锈的机器一般,仍在扭动。

  

  霎时一只同样诡异僵硬发绿的手从天花板上伸出。

  

  仿佛有什么暗流涌动,慢慢的接近,到最后将要被吞噬。

  

  

  他的声音从下面传来,“是这样吗?”

  

  另一只手从下面伸出来,我脚下的地板,也就是一楼天花板,破了,跟血迹相互映衬的更显苍白。

  

  诡异的重叠,让我止不住的晕眩。无助的后退了几步,我不想去思考为什么地板这么脆弱,以及他是如何从下面打破天花板的,飞上去的吗?

  

  

  

  像嘲笑,又像是预言。

  警告--不要靠近。

  

  

  提醒?不,恶意太明显了。

  我就像是无辜的路人,误入了另一个世界,是人为的恶作剧,还是超出科学的存在?

  

  

  于是我飞一般的跑下楼,他看着我急急忙忙的样子,说:“怎么了?”

  

  我只是沉默,突然,店外的门吱呀一声,被拉开了。他们说他们是来寻仇的,让我滚远点。接着一会儿店里只剩我,很静,足以逼疯一个人,所以我走出来了。

  

  结果却看到了他从桥边翻了下去。

  感觉心跳和呼吸都变得急促,他跳了下去!

  

  进一步的晕眩让我想吐,我急忙跑到桥边,看着底下像玫瑰一般绽放的猩红。血…都是血,从腰腹处蔓延开,目光黯淡。

  

  这是第一次有人在我面前,将要奔赴死亡,明明自己也差不多了,但是真的很想拉住那个人,对不起…

  

  我的朋友…

  

  那时我想急忙过斑马线去对面的店打急救电话以及报警。拼了命想喊,却发不出声,仿佛魔怔了一般的被哽住了喉咙,尝试让自己冷静下来,过了几秒才喊出:“110。”

  

  听着自己沙哑冷漠的声音,感觉到陌生;看着自己的那对灰绿的眼睛,只是迷茫。生命流逝的痛惜、悲哀、与一瞬的茫然绝望。

  

  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仿佛看到了另一个自己的死亡,丑陋的姿势,可笑的固执。

  

  现在回想起来才发现一切都是那么的使人恐惧。

  

  我回到了那家店,完整的天花板,明亮的二楼,血迹也没了。都被清理过了一样,但事实上是不可能的。

  

  他们都以为是我幻视幻听了,我没有,这个成了永远的谜。我也怀疑过是不是他们都在演戏,雇人骗我,但怎么可能呢?

  

  每一个人都在我提到那个人的时候,如出一辙的茫然他不存在,或者他从未出现过。那么,也可能是出现过,只是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当时救护车来,我亲眼看到她们,把他带上去的,为什么忘了呢?以及现在估算距离,不到两米是怎么死的…

  

  我相信那些不是幻觉。

  他有影子。

  我的白布条上还留有血迹。

  跟猩红的苹果相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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